冬天受洗處處顯神蹟 -【火煉的使徒】 專欄

華人歸主團隊(前稱方城教會團隊)是神親自設立的,是自中國十年文革浩劫之後,在中國興起的第一支福音團隊。1981年,中國剛從十年浩劫中轉好,耶穌看那是中國福音的關鍵時刻,祂以自己的方法呼召人,藉著國家的政治運動,天天抓捕傳道人,致使被抓捕的人倉皇出逃,狼狽不堪地來到一個隱蔽的逃城——就是華人歸主團隊。來了之後,我們便打發他們去各地的接待家庭,在那裡隱蔽藏身,並繼續做工傳道。那時政治運動愈緊迫,逃來加入傳福音隊伍的人就愈多。隨著團隊人數急增,抓捕目標也逐漸明顯,對我們的安全帶來很大威脅。我們只好打發大家到各省去,從而分散目標,減少人們的注意力,降低被捕的風險。

由於團隊很窮,無力負擔路費,所以只給去的路費,不給回的路費,讓他們背水一戰,也讓他們知道傳福音這條路,只有前進不能後退。就這樣,福音被傳到了河南的很多縣市,並在全國各省建立了許多教會。神的道在中國興旺,在各省興起,從中原開始,走向中國的四境,到處建立教會,設立受洗場。

信徒都在冬天受洗,用木棍砸開一個冰窟窿,然後進入河水裡受洗,這成爲方城團隊的傳統,而且因著人們赤誠單純的信心,冬天受洗時常常有許多神蹟發生。那時得救信主的人太多,很多時候我們要通宵舉行洗禮。有一次,一個九十歲的老太太,帶著兩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來,她們和大家一樣,都下到冰窟窿受洗。洗禮前,我們先禱告,也爲河水禱告,求主將這河水分別爲聖。接著個個脫了棉衣,施洗的人下到水中,河水竟開始冒熱氣。洗禮之後每個人都出汗,沒有一個感冒。

有一個弟兄病得非常厲害,本來我們的同工不敢讓他去,但他說反正快死了,在死之前一定要受洗。他已經不能走路了,當晚是其他信徒用車子把他拉來的。結果受洗之後,他竟可以自己走回家。

還有一個姊妹來受洗時,聽我們禱告說將這河水分別為聖。她受了洗禮後,就從河裡裝一瓶水。等吃了聖餐,將水趕緊帶回家去給她丈夫喝,因爲她的丈夫快死了。結果她丈夫喝下這水之後,立刻好了。

1982年的春天對教會而言,算是一個火的年代。那時我們剛分了地,農活很忙,白天要幹活,晚上要去聚會,常常沒空吃晚飯,聚會完後回到家,已經是凌晨了,第二天又是一整天的忙碌。每天都非常疲累辛苦,難以堅持,我常常累得眼睛都閉上了,憑感覺走路。

有一天的黎明,我又是一夜沒闔眼,身體十分疲憊。我就小聲對主說:「主啊!我太累了!祢知道我已多日沒有好好休息,祢的工作又這麼多,這麼急,我又不能偷懶。若可以的話,你就准我害幾天病行嗎?讓我熟熟地睡上兩天。」當時教會的狀況,福音工作正在如火如荼,我竟然想偷懶下幾天火線。我這個求告對於中國復興運動的總指揮,那拔刀的元帥主耶穌是個極大的冒犯。三天之後我開始高燒不退,幾乎每天都在39度上下徘徊,一燒就是半年。

那時我痛苦難當,骨瘦如柴,連站立都不行。吃了半年藥,打了半年針,醫院的結論是:無名高燒,無從下手,無法開藥。一天,同工們用人力車把我拉到徐建德伯父的家中。徐伯是位德高望重,作風嚴謹,為人正直的神的僕人。他說:「張弟兄,你住過幾家醫院仍無結果,不如把藥全停了吧。從今天起,我和你伯母一起爲你禁食禱告,直到你病好了。若不好的話,我和你伯母同你一起死去。」那天我驚呆了,心想,我可以死,徐伯徐伯母可不能死。我嚇得整天認罪,卻一點兒都不見好轉。我實在不明白,到底是哪裡得罪主了,祂爲何不聽我的禱告呢?

後來,我猛然想到半年前因工作太多太疲憊,求主讓我害病的事,我就禱告說:「主啊,我那次想休息,向祢禱告害病,如果是這件事的話,求祢赦免我。以後我在任何情況下,都會任勞任怨地去服事。」禱告到這裡,在我身上分秒不停的高燒突然止住了,令我萬分驚訝。我才意識到,半年之前的那個禱告是何等不討神的喜悅。從此便知道神是輕慢不得的。一個奉獻給神的人,是無權離開祭壇和那「廝殺的戰場」,哪怕再勞苦,也要盡最後的力量。

 

 


張榮亮是中國教會最黑暗時期的福音拓荒者,其創辦的華人歸主教會(前稱方城教會)是中國五大家庭教會之一,他走過如同在爐火中行走的歲月,也見證了中國家庭教會從火中出來的血淚史。本專欄節錄自其自傳——《火煉的使徒》。

 

 

[國度觀點] 穆斯林歸主彰顯福音的大能

神的國與撒旦的國的爭戰從沒停止,最黑暗的時代也是最光明的時代,絕望中仍然能看見神的手在掌管歷史的走向。對於穆斯林世界的現況,傳媒的焦點往往放置在極端伊斯蘭教勢力的全球擴張,令人心惶惶,而穆斯林群體在二十一世紀爆發的歸主運動,卻少人知道。宣教學者大衛‧葛瑞森博士(Dr. David Garrison),與團隊走訪十多個穆斯林國家,訪問過一千多名穆斯林背景信徒後,將調查報告寫成書,最近來港主講「靈風飊起」講座,親自講述穆斯林歸主運動的調查發現。

根據葛瑞森博士的定義,在穆斯林社區裡有逾100間教會建立或1000人受洗歸主,才符合穆斯林歸主運動的條件。從穆罕默德到主後19世紀前,沒有發現一次這樣的大規模運動的歷史記錄,20世紀有11次,但在21世紀頭12年,就錄得逾60次。他的調查發現令人興奮,但隱藏在數字之下,還有一些重要事情值得教會深思福音的大能。葛瑞森博士在90年代曾經到穆斯林地區宣教,雖然懂阿拉伯語言,又具備宣教訓練的裝備,但無論如何努力也不能結果子。後來他在印度發現穆斯林歸主運動的跡象,引起他深入調查的興趣,於是到世界各地展開詳盡調查。在一次受訪時,他被問及穆斯林是否因異象異夢這種超自然經驗而歸主,他承認有這因素,但同時又保守地表示「作為浸信會的人」,他對這些超自然經驗會有猜疑(他在美南浸信會的差會當宣教士逾30年)。這位在傳統教會事奉的宣教士,也無可否認福音的大能透過神蹟奇事彰顯在對福音封閉的群體裡。當然,在異象異夢之後,也要有信徒分享福音。

葛瑞森博士還提到穆斯林的信主經歷,他們如何渴望得救,而唯有福音的大能才能使人經歷到赦罪的平安。希伯來書說,只有耶穌的救恩才能真正洗淨我們的良心。穆斯林似乎是最難接受福音的群體,但他們所最需要的還是得救這最基本的生命需要。我們會想出各式各樣方法吸引人歸主,給予幸福人生的應許,有時候將福音簡約成為解決現世各類問題的良藥,但事實上,在福音之外,世界上還有很多途徑可以使人獲得現世的幸福,但對於良心,就只有基督的寶血才能洗淨。

在宗教改革五百周年之時,我們應當再思福音的大能是什麼,唯獨基督又是什麼的意思。宗教改革先賢在歐洲大陸流過殉道的血,就是要讓教會持守純正的福音,願穆斯林歸主運動帶給我們反思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