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與媽媽的頭髮 -【火煉的使徒】專欄

《火煉的使徒》不是寫出來的,是經歷出來的。它不只是文字的記載,更是血與淚的見證;不是人的記憶,而是天使的記錄;不是個人的功業,而是華人歸主團隊的見證。它是一本神在中國的聖靈行傳。我是一個山民、一名乞丐、一位牧人,沒有文化,我是哭著寫成這本書,中間無數的故事情節彷如昨天剛剛發生一樣, 動心、動魂、動靈、動人。

1951年,我出生於河南省方城縣一個窮困潦倒的家庭。我的父親是木匠,靠手藝養活一家人。1956年,我隨父母一同出去討飯,每天風裡來雨裡去,走遍數十家,爲討兩碗粥填飽肚腹付出了極大的代價。一直到1958年大躍進時期,每村都是大鍋飯,不准一家一戶再做飯,我們才終止了乞討生涯。1960年2月,在中國鋪天蓋地而來的大饑荒中,父親活活餓死了,瞪著眼看著我、姐姐和妹妹,含淚而去。那時我們全村有250人,卻只有一個伙房,經常7、8天,甚至10來天才做一頓飯。每人每頓飯只有二兩八錢麵,幾乎接近死亡邊緣。

媽媽每天晚上照例對我說:「孩子,媽媽脫下的鞋,明天不一定再穿了。媽媽若是死了,你可要堅強,堅持去地裡挖野草吃,多活一天就是全家的希望。你是我們家唯一的根,你一定要咬緊牙關,度過這場劫難。」我的童年每天都在這種痛苦、饑餓及恐懼中度過。今天回憶起來仍有幾分的痛苦和辛酸湧上心頭。

村上的老鼠都被捉光吃光,樹皮也被啃光了。這時政府開始急救解決,先解散集體食堂,並分給農民少量自留地,以補助農民的生活。人們開始有救了,但我們家裡還是沒有一分錢,幾個月也吃不到鹽。媽媽無奈之下剪了自己的頭髮,拿到商店換了二兩鹽。我和姐姐、妹妹幾個月來終於可以吃頓有鹽味的飯了。鹽是吃了,媽媽的頭髮卻成爲村人的記憶,路人的笑談,兒子內心終生的遺憾。

1963年3月11日,是我終生難忘的日子。我們村裡的長老,是我家族中一位至親,也是村人眼中的神人,是村中第一粒麥子。他德高望重,爲人極其謙卑,村人都敬重他。那天他把我叫到跟前,語重心長地說:「我的孫子啊,你已經12歲了,也是該開竅的時候了。有一件關乎你永生的大事,我不能不傳給你,就是有一位朋友名叫耶稣,祂是那無罪的,爲擔當你罪,替你而死……」他講完後,我表示願意接受耶穌爲我個人的救主。他見聖靈已經進入我心中,又引導我一個奇特的讀經法, 讓我讀以賽亞書53章2-6節,把「我們」二字改爲「榮亮」。

讀後我就大哭,深深感到我的罪孽深重,和主擔當我罪後的輕省。我是一個罪人,耶穌卻爲我而死,祂的大愛深深感動了我。從那時起,我得救了。直到今天,我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打擊,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我的信仰,也沒有一天停止向神呼求。信主後,我在長老那裡聚會了幾個月。除了星期天,有時候晚上也聚會。長老就是傳道人,不斷爲我們講解聖經,提升我們的靈命。我信仰的根基就是那時候扎下的,雖然當時年紀還小,但都明白。

母親在窮苦生活的迫使下,爲保全孩子們的性命,決定改嫁一個普通農民張氏,我也因此從姓孫改爲姓張。1963年冬天,我隨母親遷居至本縣的拐河鎮七峰山,在海拔761公尺的高山上深居,開始了一生中最難忘的放羊生涯。那時候,我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山上發出響亮的鞭聲。我牧養近40隻羊,它們之間常常發生碰撞,使得我每天都得去應對和處理羊群中的衝突與對峙,認識掌羊的習性,以及所吃的草的品種。怎知這成了我日後牧養神的羊群的一個必要經歷, 我深知我不只是在牧羊,更是在接受神對我的裝備和訓練。


火煉的使徒專欄介紹:張榮亮是中國教會最黑暗時期的福音拓荒者,其創辦的華人歸主教會(前稱方城教會)是中國五大家庭教會之一,他走過如同在爐火中行走的歲月,也見證了中國家庭教會從火中出來的血淚史。本專欄節錄自其自傳——《火煉的使徒》。

 

 

苦難中開花 -【回家的旅程】專欄

華人是神預備的末世器皿,為此經歷了極大的逼迫和挑戰。宏觀俯瞰中國歷史,福音有五次藉著西方傳教士進入中國,分別是漢、唐、元、明、清。為了讓神的愛進入神州大地,他們拋頭顱,撒熱血,但是福音都不能在中國扎根。然而在西方宣教士被驅逐出境這樣最不可能的情況下,中國教會誕生了;幾乎同時,也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,以色列復國了。(詳見《末世華人命定》)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觀察,可以說,這是神再清楚不過的指出:中國教會的命定與以色列息息相關,中國教會生在末世,為要把福音傳回耶路撒冷。

中國教會在苦難中開花,擁有一份十分寶貴的屬靈產業。中國家庭教會領袖張榮亮牧師(亮爸)信主五十年,經歷無數的坎坷和磨練,但他說:「經過16年鐵窗歲月,煉掉的是屬肉體的渣滓,得到的是更豐盛的生命。」他曾如此談及對於逼迫的看法:

逼迫是中國的一個寶貝。中國不能少了逼迫,中國的復興真是來源於逼迫。逼迫是對中國的提醒,讓我們時常跟著耶穌行。逼迫壯大了中國教會,什麼時候苦難最嚴重,什麼時候教會就發展得最快。這些年,人們都追求錢財和舒適的生活,靈性慢慢就麻木了。因此中國教會不應討厭反而要感謝這些年來的逼迫。我們求主復興中國教會,沒有求主拿去中國的逼迫。歐洲教會的衰落正是因為沒有逼迫。他們太安逸,太富裕了,在這樣的光景,神是多餘的。他們手裡有錢,不需要神,有祂沒祂都行。透過2020年的冠狀肺炎,人們才醒悟,金錢不能保平安,保險公司也不能保平安。金錢物質馬上都會歸於無有,人需要神。

中國最復興的地區都是逼迫最大、最困難的地方,正是主所愛的。中國的唐河縣,方城縣,溫州市,還有安徽阜陽市等,受的逼迫最多,打擊最大,然而在這些地方興起了五家的團隊,都是影響整個國家的。感謝神,沒有受苦的地方,就沒有這樣的團隊,這是神的恩典。小敏在詩歌裡寫到:苦難來是祝福,是澆灌,使我們像小麥一樣,更發旺,更豐收。這些年我們感謝苦難的伴隨,祝福了中國教會。神做的都是美好的,我們非常感謝神,我們留戀那些年神對我們的帶領!

中國教會是從十字架底下走出來的,對國家和政府沒有任何憤恨,並覺得他們把祝福源源不斷地送給我們。我們沒有懷恨政府,我們饒恕政府,體諒政府,因為他們也是神的用人,只是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樣。他們把逼迫帶給我們是神的美意,都是主自己作的。

另一位中國家庭教會領袖鄭牧師對苦難也有很精闢的洞見。「2019年宗教條例執行後,很多家庭教會關掉了。但我認為這是一件好事:強迫中國家庭教會真正走『家』的路。以前在城市裡租房子很貴,逼迫之後省了房租。在家裡聚會,同工之間關係很好,地方官員對我們的態度都很好。這麼多年我們學到的功課就是,無論政府如何對我們,我們都以正面的態度回應,得到的結果都是正面的。1間教會的門關了,但神開了10間的門。環境帶出來的路,常常就是神的路。我相信不只是中國如此,現在藉著疫情,無論自由不自由的國家,都要回到家中,走『回家』的路。」

這是中國家人得勝有餘的心裡話:神掌管一切的環境,包括逼迫和苦難。中國因著逼迫開了「家」門,反而使中國走對了路,走「回家」的路。這可能就是回家的旅程在中國很快就遍地開花的原因,因爲中國的「家庭教會」原本就是在家中聚會,沒有固定的模式和框架,單單跟隨聖靈。


始於1995年萬國守望者團隊於加拿大的聚集,後因華人信徒的加入,促成了2010年香港全球華人回家聚集,從此回家聚集成為了一個席捲全球的信徒運動,為了聚集同心合意的信徒走上回到天父家的旅程。本專欄節錄自同名書籍《回家的旅程》,透過作者曉林的親身經歷,向讀者展示這個旅程中的幕後故事及神的計劃。

 

 

基督徒人數急速增長 伊朗政府設法打壓

儘管伊朗政府有計劃地襲擊和囚禁改信基督教的人,並將伊斯蘭教信仰灌輸給青少年,基督教在當地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長。殉道者之聲電台主持Todd Nettleton接受Faithwire 訪問,分享這令人難以置信的趨勢。

伊斯蘭神職人員警告要防止基督教的傳播。家庭教會,尤其是教會的領袖,經常成為當局的目標。改信基督教在部分地區被視為危害國家安全。然而,這些威脅絲毫沒有阻止人們成為基督的追隨者,改信者人數迅速增長。

Todd表示,有伊朗基督徒稱增長應歸功於伊朗伊斯蘭政府。在過去的40年,政府表示他們按照古蘭經和伊斯蘭原則,竭盡所能工作。然而,今天他們的國家的貪污情況嚴重、經濟不穩、吸毒成癮率是全球最高之一。許多伊朗人是在這40年伊斯蘭政府統治期間認識和歸信基督的。

Mohabat新聞報導說,儘管家庭和學校徹底地向青少年灌輸伊斯蘭教義,但改信基督的比率仍然偏高。伊朗政府提供巨資支援伊斯蘭組織,讓他們在伊朗境內外向青年宣揚伊斯蘭教。然而,伊朗青年愈來愈遠離伊斯蘭教,政府對此極感不安。

2019年,伊朗宗教領袖Ayatollah Makarem Shirazi對基督教在Mashhad郊區興旺發展表示關注,當地的宗教和政治官員立刻派遣大量伊斯蘭教師和傳教士到郊區,阻止年輕人歸信基督。這牽起了逮捕改信者的浪潮,許多人面臨長期監禁,並要為短暫獲釋繳付巨額保釋金。

伊朗政府同時實施了雙重計劃,以阻止基督教的傳播。一方面撥款數百萬美元在全國宣傳伊斯蘭教,另一方面打壓剛改信基督教的人,讓那些對基督教感興趣的人產生恐懼。

政府還關閉了不少教會,改信基督教者也被禁止踏足官方教堂,波斯語崇拜被迫在全國所有教堂永久取消。任何與基督教有關的刊物或材料也遭受禁制。然而,伊朗政府報告顯示,不管他們多努力,都未能阻止基督教的傳播。

禱告:感謝神親自吸引人來認識和歸向祂。求主保護當地信徒安全,信心堅固。

(來源:CBN News,2020年6月6日,林國祥編譯報導。)